“那家里是打算……?”元春其实猜到一些,上一次归家时,父亲就含糊透露过一点儿风声,但没说明。
官应震的话让周永春也是连连点头,他是山东金乡人,凡是山东籍的官员都对辽东局面尤为关心,因为辽东原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属于山东管辖,辽东汉人也大多是山东过去了,血脉相连。
尤三姐自然听出了老娘的意思,一下子就恼了,脸涨得通红:“娘,我和冯大哥只是萍水之交,根本没有你说得那些意思,你要在这般胡言乱语,……”
“这几月里,我按照柴大人之意也是对整个陕西行都司和四镇情况也做了一个较为详细的了解,其中也不少涉及到地方府卫,像榆林镇也许令尊还清楚,地方上因为多年来水旱蝗不断,历欠田赋数量惊人,地方官吏也是贪墨成风,陕西布政使司便采取拆东墙补西墙,对民众苛索极重,说句不好听一点儿的话,已经有些民不聊生的味道了,除开这沿边几卫外,像延安府、庆阳府、平凉府、绥德州、葭州、耀州情况都相当糟糕,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酿成民变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