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汝良能理会到冯紫英的一些想法,现在冯紫英已经是木秀于林了,许多无所事事的御史们很是看不惯这个似乎事事都能见到身影的出头椽子,目光也开始汇聚到他身上,关于他和贾家的关系,甚至替贾家具保赎人的事儿也有人已经表达了异议,甚至上书攻击,黄汝良也都清楚。
沈宜修却摇摇头:“相公如果认定自己可能会担此重任,就应当要尽早准备,去陕西不比去永平府为官或者下江南走一圈,要面临的事务要棘手和繁杂许多,从人才、物资、钱银上都要及早安排,甚至现在就可以考虑动起来,否则您到了陕西却还两眼一抹黑,手里空空如也,怎么迅速打开局面,拿出成绩,立威地方?这恐怕也是朝廷希望见到的。”
韩爌也微微点头,虽说去东番是历练,但是让北地士人中青年一辈的翘楚人物去冒这个险,还是太不划算了。
“要说奴婢也是有功劳的,若非奴婢那一日卖力替姑娘挺住,没准儿爷就没有那么高兴致,姑娘就不能承欢而中了。”司棋却是一个不知羞的性子,这屋里也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三人,说起话来更是荤素不忌。